“喂!喂!老黑!”

   他知道老黑一向沉默寡言,低下頭看了看手裡紙上的文字之後,便對老黑說:“老黑,拿下這個畫師,然後帶進宮裡!這是姐的吩咐!”

   老黑沒有言語,隨即消失在了他的面前。

   千塵回宮的消息讓寧王激動不已,他立刻來到宮門外迎接。

   “你...你到哪裡去了,知道我多著急麼?該死...是誰帶走你的!我非要將他千刀萬剮!”

   千塵笑了笑看著寧王說道:“怎麼這麼生氣,我們寧王平日可是沉著冷靜的,再說...還有這麼多人呢?有事我們回房再說麼?”

   寧王絲毫不在乎周圍有多少人,只要千塵能夠回來,他就不會掩埋自己內心的情緒。

   “對了,皇上和其他幾位都在宮裡麼?”

   寧王回道:“嗯!你剛剛回來就好好休息吧!他們那邊我去說!”

   寧王知道,這個陳星暗地裡可是派去了人,到處在找千塵,似乎已經動了殺心,現在她回到了宮裡,一定會咬著之前的事情不放的,所以必定會再次難為她,寧王可不舍得讓自己的女人再受一次罪,他打算由自己出面和陳星正面交涉。

   “沒事的,有些事我恐怕要和這個寧富國的國君好好說說了,不過...我們先...。”

   “姐!姐!我在這!”

   張景濤大喊起來。

   千塵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。

   “沒事了,進宮吧,我有事要說!”

   張景濤僅僅的跟在自己姐姐的身邊,寧王有些奇怪,但是也只好照做,派人通知了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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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木蘭君和陳星等人知道了寧王妃回來,紛紛聚集到了大殿之內,銘城和皇後也早早的來到了大殿之內。

   “寧王妃你還好吧!本宮甚是為你擔心呢!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!”

   見到千塵歸來,蘇皇後發自內心的高興起來。

   “謝謝皇後關心,不過...當日被人行刺的時候,還真的以為自己會死,但是幸好,當初寧王派到我身邊,在暗處的手下救了我!”

   孤獨熵有些不滿的說:“寧王妃,竟然你已經得救了,又何必現在回來呢!大家可是都在找你啊!”

   千塵回道:“請皇上贖罪,只是...千塵在這個銘若國知道了一些好玩的事情,所以在民間游歷了幾天,沒想到還有一些收獲...。”

   鄭皇後開口道:“哦?是麼?沒想到寧王妃還有如此好的雅興,真是...一個喜好游玩的人啊。”

   陳星怒氣衝衝的問責道:“呵呵,你似乎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!即便殺害我妻子的罪行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凶手,但是散步謠言可是已經有了人證,你覺得你有資格在外面快活麼?”

   寧王大聲的提醒道:“陳星你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,注意你的言辭!”

   “你...小小的一個寧王,居然敢教訓我?”

   “北景寒退下!”

   孤獨熵立刻開口。

   千塵慢慢的來到了陳星的面前:“你剛剛說殺害你妻子的凶手沒有找到是麼?如果我幫你找到了凶手,你該如何謝我?”

   “呵呵!你是在賊喊捉賊麼?”

   千塵笑著說:“那你看看到底誰是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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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“景濤!老黑已經回來了吧!”

   張景濤走到門外大喊了一聲,老黑單手束縛這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
   鄭皇後見狀臉色十分難看。

   “來人,有刺客!刺客!”

   忽然外面走進來一大批的護衛,千塵大聲的對銘城說道:“皇上此人不是此刻,而是這件凶案背後的凶手!況且已經被我的人制服住了,根本無法行凶!”

   老黑放開了手,男人軟軟的癱倒在地。

   “你...你..。”

   鄭皇後忍不住的顫抖著,銘城見狀皺著眉:“皇後你怎麼了?”

   “沒...沒事的皇上!”

   千塵低頭看向男人:“不好意思了,我這個護衛的手有些重,恐怕在下今生再也無法行走了,在這裡我就先替他道歉了!”

   老黑十分配合的說道:“只是打斷了一條腿而已!’

   鄭皇後的眼睛內布滿了血絲好像恨不得殺了某個人。

   千塵背對著大家,在男人的面前拿出了一張紙,男人的瞳孔一緊,見到他這副模樣,千塵已經知道了完事具備,笑呵呵的站在了一旁。

   陳星這時候冷笑:“呵呵,誰不知道寧王在幽羽國手眼通天,你隨便找一個替罪羊就可以說是凶手麼?恐怕可以為你王妃去死的人,想找一些也不難吧!哪怕隨便找一個死囚給一些好處!”

   千塵沒有理會她,而是看向男人:“請問...您知道這個皇後是怎麼死的麼?哦!我說的是,寧富國的皇後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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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男人立刻承認道:“是我,是我殺了她是我!”

   陳星不屑一顧的看著男人:“呵呵,還真是不要命!”

   鄭皇後尤為激動的說:“怎麼可能呢?他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,為什麼要殺害寧皇後呢!皇上...我看這寧王妃一定有鬼!”

   千塵冷笑:“皇後,您怎麼就知道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不是凶手呢?難道你有理由一口咬定就是我麼?”

   銘城也好奇的看向了皇後。

   “皇後,你剛剛的言辭似乎有些...不太妥吧!”

   “臣妾...臣妾...。”

   顫抖的身軀,已經讓鄭皇後激動的無法言語起來,皇上關心的問道:“皇後你今天怎麼...哪裡不舒服麼?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!”

   “沒有皇上!臣妾沒事的!”

   鄭皇後努力的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。

   “既然在座的都不相信,那麼就讓這個凶犯自己說吧!”

   千塵看著男人,黑袍男人始終低著頭,他慢慢的將犯案的過程交代了出來,千塵在一旁提醒道:“記得要細致一些,否則...沒人會相信的!”

   聽著男人說的一切,陳星也慢慢的認真聽了起來,銘城看著身邊的判官使,他暗自點著頭,表示這個人所說的,和自己所分析的基本絲毫不差。

   聽完男人的話,鄭皇後開口道:“你為何要傷害寧皇後,和你又有什麼仇怨!無仇無怨有些太牽強了!”

   她的這句話又一次成功的提醒了陳星,他據理力爭的說道:“只怕這是你們安排好的,這個人不知背了多少次,居然說的絲毫不差!”

   千塵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在最後的掙扎,自己帶來了這個男人已經說明了一切,這場陰謀早已失敗,勝負一定卻還是要做困獸之鬥。

   “袁晴!你應該知道了,這個男人被我帶到這裡意味著什麼!難道一定要他自己去將罪證拿出來麼?他願意自己承擔所有的一切...你難道就不想說些什麼?”

   “袁晴?寧王妃你再說什麼?”蘇皇後奇怪的問道。

   就連寧王也不免翹起了眉毛,不知道自己這個老婆在說誰。

   “是我,是我一個人做的,沒錯就是我,跟寧王妃無關,你們看,這是當日那個女人給我留下的抓痕,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比對!你們看!”男人激動的扯開了自己的袖子說道。

   眾人一驚,如今證據確鑿,男人也提供了鐵證一般的線索,判官使立刻開口道:“沒錯,寧皇後的確在掙扎的時候,抓殺了嫌犯人!”

   鄭皇後慢慢的走下了座位,一步一步的走向男人,一邊說著一邊苦笑起來。

   “呵呵,幽羽國,該死的孤獨熵,北景寒千塵!都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父親,害死了我和他的未來!沒錯,我就是袁術的女人袁晴!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,原本想要將你們兩國攪的天翻地覆,可惜...可惜終究是功虧一簣!”

   寧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。

   “難道這個人就是袁術得力的手下?他竟然逃到了銘若國!”

   孤獨熵看向了寧王。

   銘城似乎並不是過於的驚訝,他苦澀的看著皇後。

   “原來如此...為何!為何是這樣!安心的做一個皇後不好麼?”

   千塵也早就猜到了幾分,這個皇上並不是全然不知情的,一個性格突出,並且十分挑剔的皇後,竟然年復一日的讓一個人為自己畫畫,這難道不是一件怪事麼?作為一個君主,又怎麼那麼容易被欺騙呢。

   看得出來,他早已有了疑惑,只不過並沒有查到這般結果。

   “呵呵,皇後,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想做什麼皇後,我的前半生就是為了父親而活,原本以為計劃會順利的實施,但是卻毀在了北景寒的手裡,而我和我的愛人...再也沒有辦法在一起了,就是因為我做了這個該死的皇後,我付出了這麼多卻最終失去了自己的幸福!”

   陳星此刻萬般愚鈍也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他大聲的質問起來。

   “你為何要傷害我的女人,殺害你父親的是寧王,為何對我皇後下手!”

   袁晴冷笑:“你覺得我一個銘若國的皇後能有機會對北景寒夫婦下手麼?我要利用那個女人死栽贓到千塵的身上,沒錯,那些謠言是我散步的,可惜...被她找到了線索,還...呵呵,原本以為這樣會挑唆你和幽羽國原本就不牢靠的關系,私下和你聯合一起對付幽羽國,我本計劃好了,按照協助林宇,殺掉銘城奪得兵權,到時候兩國聯合一起攻打幽羽國,必將北景寒夫婦除之!呵呵,一切都計劃好了...好了!但是卻被你這個賤人破壞了,我要你償命!”

   老黑一把掐住了袁晴的脖子。

   銘城大聲的說道:“手下留人,雖然...她犯下了彌天大罪,但是終究是我銘若國的皇後,請交給我處置!”

   老黑看了看千塵,在這裡他也就只會聽千塵一人的吩咐。

   “放開她吧!”

   千塵感覺得出來,這個銘城的確是深深的愛著袁晴,對於她想要殺掉自己的話語也沒有動怒,只有發自內心的寵愛才會如此,可惜,這個一國之君愛錯了一個女人,一個根本不會愛自己的女人。

   一切隨著袁晴的坦白最終落下了帷幕。

   “寧王寧王妃,朕再次多謝兩位了!如果不是你們,恐怕這幽羽國和銘若國之間就要發生那個不必要的戰禍了!朕謝謝你們!”

   寧王回道:“皇上嚴重了!”

   銘城羨慕的看了看他身邊的千塵說道:“能夠得到這樣一位妻子,寧王當真是好福氣啊!”

   隨著案件的告破,袁晴因為多年的計劃失敗,隨即崩潰瘋瘋癲癲,而那個林宇作為殺害寧皇後的凶手,銘城為了給他一個交代,次日便將其斬殺。

   三國的皇上陸續離開了銘若國,再次之後,千塵聽說了銘城最終還是難以對袁晴下手,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,最終還是饒恕了其死罪,將她永遠的囚禁了起來。

   五年後。

   “你這個臭小子!不能再繼續貪玩了,要讀書知不知道,不能成天纏著你舅舅舞刀弄劍的!”

   張景濤一臉躺槍的模樣。

   “我說姐,我就是偶爾教他而已,前前後後沒有幾次呢!都是姐夫一直在教好麼?”

   “哼!你們都是一類人!男孩子就要舞刀弄劍的麼!”

   門外走來一個士兵:“張將軍,皇上有急事召見,請您回宮!”

   “好好!我這就來!”張景濤像是逃難一樣離開了千塵的府邸。

   看著這個短短五年成長起來的干弟弟,她笑罵著:“臭小子,當了將軍了還是這麼毛躁!真是的...。”

   北景寒從屋子裡慢慢的走了出來:“干嘛?怎麼一大早就這麼生氣!”

   千塵教育道:“我說你雖然已經閑置了官職,回家開始養老了,但是也不至於起來那麼晚吧!再說了,兒子要多讀書,你不要自己無聊了就帶他練劍,難不成你希望他以後是個有勇無謀的人麼?”

   看著妻子的埋怨,似乎北景寒很喜歡這種感覺,他微微的笑了起來沒有說話。

   交出了自己的兵符,北景寒覺得自己一身的輕松,如今的皇上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可以一人掌控一國的人物。

   他知道,自己的權利越大,有朝一日自會威脅到皇上,在君臣之間,臣永遠只能是臣,他當下為張景濤鋪好了未來的路,這個家伙也是十分的爭氣,以他自己的天賦武藝已經十分的高強,而且十分的聰明機智,深的皇上的喜歡,而自己這個寧王也可以安安穩穩的在家裡陪伴著妻兒,從此不用在乎朝中的爾虞我詐。

   “喂!我在說話呢?你干嘛看著天上啊!喂!”千塵大聲的質問。

   小家伙看到夫妻和母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,看著可愛的兒子和身邊的愛人,北景寒也大笑起來。

   千塵一臉的錯愕,只見兩人緊緊的抱住了自己,千塵錯愕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幸福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