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彈打中了他是不假,卻剛好擊中他隨身攜帶的小盒子,就此偏離軌道,只擦破了一點皮肉,也難怪流的血還沒有眼淚多。
時繁星聽到陳盼驚喜的聲音,連忙過來查看。封雲霆緊緊跟隨著她,結果發現一顆造型粗糙的彈頭就落在附近。
江幟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,驟然得知此事,下意識的就要彎腰做起來,結果觸碰到傷口,又疼得躺回到了地上。他的傷是不重,只是被子彈擦掉了一塊皮肉,但這個豁口也不算是太小,足夠疼上大半天的了。
恰在此時,醫護人員也趕到了,直接將擔架抬起送上了救護車。陳盼二話不說跟了上去,一副再也不想離開他的模樣。
時間一晃過去了小半個月,江幟舟早已經出院,回到精心布置的小別墅裡養病了。
陳盼抱著小貓圓圓,坐在沙發上看正播放的本地法制節目,邊看邊感嘆:“沒想到他們身上背著這麼多事呢,這下子倒是秦霜和程律師的罪名最重,等被出來的時候就真的是老太太了。”
“其實江承平判的也不輕。”江幟舟說完,沒忘記再強調一下自己這幾天跑前跑後安排的事,“不過看在他最後也算是有所悔改的份上,我還是拜托李秘書繼續幫他照顧母親了。”
禍不及家人,他經過死裡逃生的這一遭,凡事都看開了不少。
陳盼撫摸著小貓的腦袋問:“對了,江承秦那邊怎麼樣?他也是可憐,現在身邊連個能照顧他的人都沒有,繁星姐倒是介紹了醫生,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他。”
江承秦畢竟是江幟舟同父異母的弟弟,秦霜被逮捕後,監護權理所當然的落在了他身上。
為此,李秘書曾經幫著咨詢過律師,說是憑秦霜遺留下來的資產,大可以讓江承秦舒舒服服的在醫院裡住一輩子,如果能跟江承平的母親安排在一家療養院裡,說不定還能省不少麻煩。
然而江幟舟和陳盼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拒絕,江承秦患有自閉症,根本什麼都不知道,他母親的錯不能被遷怒在他身上。
“我去看過他了,那位醫生曾經照顧過他,現在已經熟悉起來了。”江幟舟安排的很妥帖,只是說完了旁人的事,也該說說他們自己的事了,他伸手將陳盼攬進懷裡,“我們的婚禮怎麼辦?”
“等我媽消氣了再說吧,或者你夠膽子的話就去負荊請罪,跟她商量一下婚期。”陳盼現在再想起在醫院裡的事,還是忍不住要吐舌頭。
原來,程律師根本就沒有把徐馨怎麼樣,他只是按照江承平的吩咐,偷走她的手機,給他們打了電話,然後又偽裝成社區工作人員,編造根本不存在的活動騙了出去而已。
正因為如此,徐馨收到消息趕去醫院的時候,一切都已經結束了。
陳盼和江幟舟為此各挨了一頓罵,雖然每天都吃著她和林阿姨送的病號飯,卻是大氣都不敢出,生怕會被翻出黑歷史繼續批評。
江幟舟當即嘆了口氣:“我去就我去,誰讓是我得罪了岳母大人呢,不過她大概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我早上跟封總通電話的時候,聽到了她和封太太還有孩子們的聲音,大概是要給我們准備......”
話音未落,門鈴聲響了起來,陳盼連忙開門,即刻被禮物塞了滿懷,孩子們齊刷刷的說出提前准備好的祝福語:“干媽,希望以後的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樣快樂。”
沒有比這更好的驚喜了。陳盼望著眼前這些重要的人,真情實意的說:“我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