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盛夏漫不經心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。
轉而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。
“是了,一定是歐晟!季柔是他妻子,妻子丟了臉,丈夫肯定會為妻子出頭。所以才動了這個念頭,派人對季小姐......畢竟他們在訂婚宴和結婚宴上都弄的很不體面,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起,他就起了心思......”
倪盛夏沒有再說下去,但這番話已經夠人遐想。
果然,談及歐晟,男人深邃的黑瞳微微眯起。
像是被刺痛一般......
但也只是轉瞬。
縱使只有一瞬,倪盛夏還是捕捉到了這一幕。
厲柏哲隱隱的發狠讓她放松了些。
“歐晟也真是的,紈绔慣了。也不想想這事怎麼能做?一點不高興就雇人買凶,但也怪季衍自己太招搖了,否則也不會......”
倪盛夏微妙的停頓,繼而美目流轉,將柔軟心碎的視線落回厲柏哲身上。
“還害的你也......”
她話鋒一轉,關切又心疼的將話題回到厲柏哲身上。
看著床榻上的男人,一雙手又試探著想落在他的腿上。
“柏哲,這麼駭人的事,也難怪你會亂了分寸,但真的是你誤會我了......季小姐遇難的事與我無關。”
倪盛夏柔聲坐在床沿,一雙手落在距離他臂膀旁幾毫米的床上,壓出一個痕跡。
她滿眼無辜的湊到男人跟前,想與他對視,自證清白。
可與她對視的眼眸卻滿是冰冷。
“確實,殺人的事不是安排的......”
聽到這裡,倪盛夏才舒心的放松下來。
可眉眼裡的笑意還沒放松,就聽得男人話鋒一轉。
“或者我說的再具體些。想殺的另有其人,而有人不只是殺了她。還想奸污之後,剁掉手腳,毒成啞巴挖了眼睛,賣給東南亞的團體,我說錯了嗎?”
他每吐露一個字,倪盛夏臉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。
她深深地抽一口涼氣,仿佛是從未聽過如此駭人聽聞的事。
好一會兒,她才鎮定下來。
“怎麼,怎麼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事?太可怕了......”
她像是初次聽見,花容失色。
抬手落在胸膛拍了拍,難以喘息般。
許久,她才吐露出一絲氣息。
“那......季小姐,還好嗎?”
略帶驚恐的目光中帶了些窺視。
厲柏哲微微眯起眼眸,唇角是輕蔑的冷笑。
“你自己去問那些人,不比問我更清楚嗎?”
“柏哲......”
倪盛夏萬般委屈,堅毅的眸子裡閃爍起水光,像是真的一無所知,被人誣蔑般。
然而厲柏哲已然沒有興趣再去相信她的演技。
昨天小隊帶季衍撤離後,他親自審訊了幾個活口。
從他們口中的得知,確實有人雇他們買凶。
可後面幾人的口供就對不上了。
他們不想讓季衍死。
甚至是想玩弄後,再折磨她,最後轉手賣掉!
讓她在剩余的生命裡受盡痛苦!
當時厲柏哲就覺得奇怪。
同一個雇主,怎麼會下達截然相反的兩個命令?
當時他順著殺人的信息盤問下去後,很快找到了雇主——歐晟!
匪徒為了自保,特別保留了通話錄音。
因此歐晟買凶殺人是板上釘釘的事,有證據他跑不掉的。
可還是解釋不了兩個命令......
就在厲柏哲疑惑時,後續人員抵達,並且,替他解答了所有疑惑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