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。
開門聲在靜謐的夜裡,顯得很突兀。
寒安歌卻跑過去打開門,笑著張開雙臂擁抱半夜回家的男人,“楚御,生日快樂。”
陵楚御漠然的瞥了她一眼,冷冷道:“有病。”
她張開的雙臂始終空著,唇角上揚的僵化在那裡。
慢慢的,笑容不見了。
陵楚御把鑰匙扔在玄關的櫃子上。
假裝沒有看見寒安歌一瞬間暗淡下來的眼睛。
反正這個女人百毒不侵。
等下就自己好了。
還會像只煩人的貓一樣湊上來,趕都不趕不走。
果然。
陵楚御邊脫外套邊往裡走了幾步,寒安歌已經跟上來接過了他的西裝外套,“蛋糕是剛做好的,沒有特別甜……點上蠟燭許個願吧。”
她眼中帶著期許。
穿著淡粉色的長睡裙,眉眼竟然看起來七分溫柔,三分可憐。
陵楚御揉了揉眉心,俊臉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:“寒安歌,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裝成溫柔賢淑的樣子,讓人很惡心嗎?”
寒安歌微怔。
陵楚御已經不耐煩的繞過她,站到茶幾那頭。
修長白皙的手拿著打火機,把一根根蠟燭全部點亮。
寒安歌的眉眼一下子也跟著鮮活如初。
陵楚御從來不讓寒安歌參與他的生活圈子,陵家的人和他那些朋友,也十分默契地略過她這位陵太太。
即便是過生日,她也只能在凌晨占用他一小會兒的時間。
蠟燭的火焰微微搖動,籠罩著陵楚御俊美清冷的臉龐,少了年少時令人怦然心動的暖意,更多了幾分成年男人的冷峻疏離。
寒安歌帶著笑意,雙手合十,“楚御,許個願吧。”
陵楚御透過微弱的燭光,看著對面總是笑吟吟的女人,冷冷一笑:“這五年來,我只有一個願望:“寒安歌,請你永遠消失在我面前。”
寒安歌臉上的血色一瞬間消失殆盡。
伸手一把拉住離去的男人。
陵楚御聲音驟然低沉,“放開。”
寒安歌抬眸看著他,“你是不是真的這麼厭惡我?連看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?”
“這個問題,還用我回答嗎?”
陵楚御忽然笑了笑,眉目俊朗,眸中卻沒有一點溫度。
有的只是無盡的厭惡,“寒安歌,我陵楚御這輩子最惡心的人就是你。
這句話,夠清楚?夠明白了嗎?”
寒安歌一直都知道。
陵楚御傷她,一向都不遺余力。
明明是最親最近的夫妻,卻像是不死不休的殺父仇人。
恨不得親手把她千刀萬剮才好。
寒安歌桃花眼裡漸漸泛起了水光,死死的拽著男人不放,“既然這樣,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她忽然攀上男人的肩膀,柔軟的腰身緊緊貼著他的胸膛。
吻上他的唇,一下子像是發了瘋一樣。
直到嘗到對方唇齒間的血腥味。
陵楚御被她纏的亂了呼吸,一把把人推開,面沉如水,“寒安歌,你就真的這麼賤?”
“是你自己答應娶我的!”
寒安歌眼中水光一片,“是你自己說會和我在一起的!話都是你說的!你……憑什麼說我賤?”
她一直不哭不鬧,並代表不委屈。
反而越是壓抑久了的情緒,一旦爆發起來,越是驚人。
“陵太太!”
男人著重回味了這三個字,俊臉沉沉,“裝了這麼久,還是忍不住暴露了本性,早知道這樣,還假模假樣那麼久干什麼?”
“是啊……”
寒安歌淡淡笑著,“真不知道我這幾年都干了些什麼?”
她的情緒異於平常,冰涼的指尖,輕輕勾勒著陵楚御俊臉的輪廓,動作曖昧,聲音勾人:“男人嘛,不過就是個床上的玩具,我對你那麼好干什麼?”
“寒安歌!”
陵楚御俊臉黑沉,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力道重的幾乎要把她的手生生折斷,“你找死!”
“呵,我們陵大少不願意聽了呢。”
寒安歌看著男人憤怒的眼眸,心口像滴血一樣疼,面上的笑容卻越發明艷,“你不過就是我用50億換來的玩具,陵楚御,你憑什麼不愛我?”
男人俊臉上青筋暴起,隨時有可能一把將她掐死。
寒安歌踮起腳尖,吻上男人的唇,聲音嘶啞的低語,“陵楚御,我要你。”
陵楚御俊臉沉沉,撕裂了她身上的睡袍,讓寒安歌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。
他把她壓在沙發上,兩人糾纏著,茶幾上的蛋糕被碰翻在地上,摔成了一灘亂泥。
陵楚御的聲音像是冰凍三尺,“玩具可不懂輕重,陵太太好好享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