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適應了半天,才顫顫巍巍的下樓。

傅硯辭招呼她吃飯:“邵影送來的,都是你愛吃的。”

雲梔無語道:“那豈不是邵影知道我們倆一下午都在這裡......”

“嗯,都知道。”

“都知道是什麼意思?齊肆也知道了?”

傅硯辭微微一笑:“你未婚夫是個跨國集團的老板,我消失了將近八小時,齊肆他們用膝蓋也能想到我們倆在這房子裡做什麼。

邵影特意讓人燉了湯,給你補補,多喝點。”

雲梔:“......”

飯間,雲梔得知自己已經“答應”了下個月辦婚禮,更無語了。

許多年後,回顧這一天,她才慢慢回過味。

傅硯辭就在一天之內搞定了復合、求婚、上床、敲定婚期這一系列事情。

雲梔也實在沒什麼反駁和再議的機會,飯後,傅硯辭非常“貼心”的帶她在別墅周圍散步,看了看附近的風景,隨後便又將她拎回了臥室。

這男人,以前確實能忍。

......

一個月後,傅硯辭廣發婚禮邀請函,震驚整個頤和市。

老爺子本來還有些反對,聽說雲梔可以治好糾纏傅家幾代人的遺傳病,便什麼怨言都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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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梔未曾跟老爺子提過有關雲坤村的只字片語,過去的事情已經掩埋在那些血雨腥風之中,連同傅家的幾具屍體,都會漸漸被人遺忘。

隨後,無論外界如何議論,傅硯辭都為舉辦了一場盛大到完全是在燒錢的婚禮。

這句是齊肆點評的。

畢竟婚禮上的一切,傅硯辭都要求用最頂級的。

他不怕外人議論他,只怕別人說雲梔在他這裡受了委屈。

蕭風眠沒來參加婚禮,只讓人送了新婚賀禮——一把精致極點的、改裝手槍。

附了一張卡片:不高興就開槍。

傅硯辭掃了一眼,沒做聲,將東西放在了雲梔的床頭。

婚禮後,雲梔帶著傅硯辭去了雲坤村。

她將雲香和雲奇奇安頓好之後,才帶著傅硯辭去見了雲昌邑。

她坦然承認了和傅硯辭之間的糾纏,恭敬的懇求雲昌邑救救她的丈夫。

雲昌邑深深的看了傅硯辭一眼,道:“既然雲梔認定了你,那你就是雲坤村的人,自然要救。”

當晚,雲昌邑幫雲梔一起定下了治療方案。

隔天一早,傅硯辭陪她去了墓地祭拜,也隨著她的禮節,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。

雲梔和傅硯辭十指緊扣,看著這一百多個新立沒多久的墓碑,最後將視線落在姜易的墓碑上,眼圈泛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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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輕聲道:“爸爸,我結婚了。”

在她心裡,只有一個父親,就是姜易。

傅硯辭認真道:“岳父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雲梔,從今往後,等待她的只有幸福了。”

......

時光在幸福的縫隙裡緩緩流淌。

某日午後,雲梔沙發上看書,傅硯辭端著他新學會的一道甜品,湊到雲梔面前求表揚。

雲梔嘗了一口,味道很好。

“差點忘了,當初傅七爺可是遠庖廚的君子,整個半桂山莊一樣熱食都沒有。”

傅硯辭嘆了口氣:“當時沒遠見,早知道你產後這麼喜歡吃甜食,我早就該考個證書來,現在抱佛腳實在倉促了點。”

雲梔看著旁邊嬰兒床裡熟睡的寶寶,輕笑:“現在考也來得及,傅總加油,我看好你。”

“遵命,傅太太!”

日光明媚,歲月靜好。

她揣著滿腹心機算計走了那麼長的路之後,再回頭,他已將那條路鋪滿鮮花。

後來別人再問起她在那條漫漫長路上的心情,她已經想不起那刻骨的仇恨和孤寂,唯剩下光明燦爛的廣闊天地和無窮無盡的愛。

全文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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