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給你的膽子,敢算計我!”

男人粗壯的手臂一把掐住江南梔的脖子,將她按在了沙發上。

江南梔用力地搖著頭,“不是,我沒有......”

她剛得知傅靳遲回來,還意外受傷的消息,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。

到了地方,就看見他閉著眼一副痛苦表情地靠在沙發上。

她本想幫他查看一下傷勢,誰知道他卻突然睜開眼將她按在了沙發上。

寂靜的房間內,男人沉重壓抑的喘.息聲十分明顯。

“傅靳遲,我......”

還不等江南梔說完,男人突然放開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。

旋即俯身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。

江南梔呼吸一滯,感受著男人灼熱的氣息將自己包圍,稥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尖摩擦,讓她腦海中一片空白......

傅靳遲感覺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,就連神經末梢都在叫囂著狂舞,懷裡的小女人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馨香。

味道很淡,不是香水味,倒有點像草藥香氣......

莫名的,讓他覺得熟悉。

“乖一點!”

男人性感沙啞的聲音傳來,便再次與她唇齒交纏,洶湧的浪潮頃刻間淹沒了神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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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縱.情,江南梔完全成了他的所有物,任他肆意欺負......

驟雨初歇。

江南梔被折騰得有點狠了,此時躺在臥室的大床上,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。

她蜷縮在被子裡,不敢看身邊的人。

傅靳遲正在和他的助理通電話。

“傅總,我已經帶著醫生過來了,馬上到......”

“不用了。”傅靳遲看了眼身邊縮在被子裡的女人,聲音帶著幾分食飽饜足的慵懶感。

電話那頭的助理愣了一下。

那人交代,他給傅總下的是那方面的藥,除非傅總和女人同房,否則......

“查到是誰做的手腳了嗎?”傅靳遲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
“查清楚了,下藥的是川北李家的人,而您回國的消息,是艾倫透露給李家的。”

傅靳遲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眉宇間積滿陰郁,身上的殺伐氣一下子就重了。

助理繼續說道:“李家那邊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,至於艾倫......”

艾倫是傅靳遲在B國的私人醫生,跟了他很多年。

傅靳遲有嚴重的睡眠障礙,一般醫生都沒辦法,只有艾倫醫生的治療方式稍微有點用,偶爾能讓他多睡上一兩個小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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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靳遲冷哼一聲,墨色的眸子冷得可怕,“任何背叛我的人,都沒必要再活著了!”

他這輩子,最恨的就是背叛!

所以對待背叛自己的人,傅靳遲從不手軟。

江南梔渾身僵硬地縮在被子裡,雙手緊緊地抓著被角,臉色一點點變白。

如果傅靳遲發現,躺在他身邊的就是那個曾經“背叛”他最深的人,他估計會毫不猶豫地掐死她吧。

傅靳遲掛了電話,起身下床,去了浴室。

很快,浴室裡就傳來了水聲。

江南梔忍著身體上的不適,翻身坐了起來。

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,趁著傅靳遲在洗澡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。

此時,江南梔無比慶幸,房間裡一直沒開燈,他應該沒有看清她的樣子......

離開酒店,江南梔坐上車,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:

【刪除我今晚出入洲際酒店的監控記錄!】

江南梔離開後沒過多久,傅靳遲就洗完澡走出了浴室。

他徑直走到床邊,掏出一張卡丟在床上,滿臉不耐,“起來,拿著錢滾!”

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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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人回答。

傅靳遲皺眉,打開燈,映入眼簾的只有凌亂的床鋪。

剛才那個被他壓在身下的小女人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
跑了?

傅靳遲瞥了眼白色床單上的紅痕,剛要轉身出去,目光忽然落在了地上的卡片上。

他撿到來看了一眼,微微挑眉。

呵,真有意思!

看來是想玩兒欲擒故縱這一套。

......

江南梔回到家,洗了個澡,一頭扎進被子裡,天已經快亮了,可她卻沒有半點困意。

傅靳遲的話像一把刀似的扎在她的心上。

當年的事,他肯定到現在還記恨著她,其實她可以解釋的,是有人催眠了她。

那段時間江南梔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,等清醒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差點害死他。

而她,也成了他最痛恨的叛徒,甚至在黑市上懸賞一億,買自己的命......

這幾年江南梔一直在調查當年事情的真相,雖然有些眉目,但一直沒有找到關鍵證據。

這也是為什麼,她沒有勇氣直接向傅靳遲解釋的原因。

沒有證據,他不會相信的。

“傅靳遲。”

江南梔拉著被子蒙住濕.潤的眼睛,低聲呢喃著他的名字。

如果可以,她真想像以前一樣一直陪在他身邊。

......

再次醒來,已經快到中午。

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。

江南梔拿起來接通,還沒開口,電話裡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:

“江醫生,我是孫莉莉,我的胸牌掉了,聽說被你撿到了?”

江南梔抓了抓頭發,“嗯,在我這兒,晚點我給你拿過去。”

“好的,另外,江醫生我還想再問問,同期的兩位實習生都拿到了實習證書,為什麼就我還沒拿到?”

孫莉莉的語氣帶著幾分不滿。

江南梔皺了皺眉,“孫莉莉,你覺得你是一個合格的實習生嗎?

且不說你實習期間多次遲到早退,就這個月因為你的疏忽出了兩次醫療事故,我就不可能給你開實習證書!”

今年帶的三個實習生中,孫莉莉是最不省心的,要不是看在醫學院院長的面子上,她早就把人趕走了。

江南梔懶得聽她嗶嗶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
起床洗漱,隨便吃了點東西,江南梔便准備去南山堂。

南山堂是她開的一個中醫館,不過,對外她只是南山堂的一名中醫主任醫師。

沒人知道南山堂的幕後老板是她。

出門前,江南梔在昨天穿的衣服裡找了一下孫莉莉的胸牌,但是沒找到。

她明明記得昨天順手放進了上衣口袋裡的。

難道是後面又被她拿出來放在了辦公室?

......

南山堂。

江南梔把車停在負一樓,乘電梯上樓。

電梯上升到一樓時停了下來,有人走了進來。

江南梔正低著頭看手機,沒注意走進來的人是誰,直到消息看完了,她才抬起頭。

下一秒,江南梔渾身一僵。

電梯四面都是鏡面,所以,即便江南梔站在他後側,也能通過正前方的玻璃清楚地看見他的容貌。

是傅靳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