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女朋友生氣了一定要當天哄,要不然就是給別人可趁之機。

“飛機晚點,今晚,不用等我。”

江離看到傅臨洲信息的時候,正在他的別墅做飯。

一個月前,傅臨洲出差,今天是他早早訂好的歸期,她公司還有事情,但請了假趕過來他家忙碌,傅臨洲這人嘴挑,不愛吃外面的菜,自她們認識開始,她有事沒事都會過來給他做飯。

本來這會他快到了,現在他說飛機晚了點。

江離咬了咬唇瓣,她分明看過航班信息,飛機沒有晚點。

江離手指無意識的滑動手機,打開了微信,點到了朋友圈。

“給我哥和小嫂子接風洗塵。”

最新一條是傅臨洲好友唐津發的,在青城最高檔酒吧“imh”玩的視頻。

她才剛剛打開,朋友圈就消失了。

盡管如此,視頻裡,男人俊美的面容一閃而過,江離還是捕捉到了。

不是說飛機晚點嗎?

他怎麼在?

還有他身邊......似乎坐著一個女人。

青城雖然地處南方,可入了冬,天氣還是很冷,江離從出租車上下來,寒風吹得她身子一陣瑟縮,她也顧不得把衣服整理好,就衝進了“imh”。

“我找傅臨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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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mh一共有四層,下面三層是酒吧,到了第四層是豪華包廂,沒有點財權,不能輕易入內。

江離報了傅臨洲的名字,才被放進。

boss01號包廂。

江離走到門口,門沒有完全關上,一點點迷離的燈光傾瀉了出來,還有裡面熱鬧的人聲。

“來,哥,小嫂子,我們一起喝一個,祝你們愛情甜蜜,早日步入婚姻殿堂,還有百年好合,早生貴子......三年抱倆!”

“閉嘴吧你。”

第一道就是唐津的,然後跟著的是......傅臨洲。

她對他的聲音再熟悉不過,低啞暗沉,這會兒大概是喝了酒,音調壓得更低,也更好聽了,他說的話像是惱怒,但又含著笑,更多的縱容。

所以,是在縱容什麼?

江離站在外面,腳下步子是僵硬的,往前面邁不開一點。

但最終,她還是推開了面前那一扇門。

就像是潘多拉魔盒,包廂的門,在被她推開的那一秒,迅速的安靜下來。

“臥槽!她怎麼來了!”

“還用說,肯定是看到你朋友圈了。”

“我那不是一時手快,給忘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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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是不速之客,走進去的那一秒,大家臉色都變了。

唐津面上掛上了幾縷假笑的朝著她走了過來。

“小梨子,你怎麼來了?”

江離沒有搭理唐津,她徑直的朝裡面走,這下也是完全看清了,告訴她飛機晚點回不來的人,他是真實出現在了這裡,還有他身邊的女人。

兩個人,在看到她的時候,面上還掛著笑意,此時正凝固在唇邊。

江離目光直勾勾看著傅臨洲:“她是誰?你要和別人早日結婚,百年好合,早生貴子......傅臨洲,我算什麼?”

“江離,今晚你不該出現在這裡。”

看到江離的那一瞬間,傅臨洲眼裡短暫地掠過絲情緒,但很快淡下去。

他皺了皺眉頭,眼底有了幾分不悅。

“回答我。”

江離卻固執的要一個答案,整個包廂,這會兒很安靜,莫名的,所有人呼吸都小心翼翼的。

“呵。”

就在這樣的緊張氛圍中,傅臨洲輕輕地哼笑了一聲。

他說:“江離,這個問題,需要我來回答你?怎麼,在我身邊呆久了,就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?就覺得我會娶你?”

青城有四大家族,分別是霍,傅,祈,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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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家太過神秘,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底蘊,據說這個家族,是從唐宋時期就存在了的,而他們家真正的勢力也是在帝都。

而之後的就是傅祈陸三家了。

傅臨洲是傅家繼承人,像他們這樣的人,婚姻是都不能自己做主的。

可江離以為傅臨洲會不一樣。

對她不一樣。

實際上,他根本不在意她。

否則的話,她跟在他身邊五年,就算沒名沒份,也不至於讓他身邊的朋友兄弟那麼看不上她。

覺得她不過是傅臨洲招之即來,揮之即去的一條狗。

所以,他們撮合他和別人,為了他和別人的愛情歡呼鼓掌。

她總算是看清了,明白了。

“行,我知道了,我不打擾你了。”

江離再看傅臨洲一眼,然後從包廂裡面走了出去。

“嘶,哥,你這,不去追追,真就這麼打算算了?”

一旁,唐津上前說了句,他明白是自己那條朋友圈惹的禍。

“沒事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
傅臨洲無所謂的擺了擺手。

從前,他身邊也不是沒有別的女人出現過,但江離也不會離開,她喜歡他,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。

這一次,傅臨洲也這樣篤定著。

她自己會回來的。

但不知道為什麼,在想到江離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,他心裡無端生了煩躁,像是有什麼,在消失。

......

“對不起!”

江離從包廂離開,一路都走得很是穩當,但那麼寬的道路,她卻沒有看到前方有人,直直撞了上去。

她低頭,連連道歉。

“沒事。”

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她的手臂,將她扶住,只一秒,就有禮的松開。

然後,他擦著她的肩膀,往前走了兩步,單手拉開旁邊包廂的門。

江離下意識的扭過頭,明明暗暗的光影下,只來得及看到他的一個側臉,戴著金色的邊框眼鏡,下顎線條優越。

“四哥,怎麼那麼晚?”

“相親。”

霍伯言走進包廂,他到的時間有點晚了,眾人有些疑惑,開口詢問。

他將身上的大衣外套脫下,搭在手腕,只著一件白色的襯衣,頎長的身子在沙發落座,淡淡的嗓音聽不清什麼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