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不要太放肆!”老怪怒吼,臉色鐵青很是難看,不只是因為憤怒,其實心裡也是有點發虛。因為他很清楚,自己壓根就不是謝東涯的對手,這不用再打,從剛才謝東涯那兩下出手就能看出來了。

   “怎麼的,你咬我啊?”謝東涯很是無賴地道。

   “你……”老怪臉都氣得發綠了。在這麼多的弟子面前,他不敢說軟話,不然的話,威嚴肯定是要受到挑戰,但卻也不敢當著謝東涯的面把話說死,因為要是真動起手來的話,那後果,估計還是自己出醜。

   “怎麼,真不服的話,找個地方練練啊?”謝東涯嘿笑著再次說道。

   “好!這裡地方太小,施展不開,我和你找地方決鬥,你們誰都不要跟來!”

   老怪言罷,當先朝著遠處飛去。他倒不是真的想戰,而是不想在這麼多的弟子跟前動手,不想讓他們看見自己敗下陣來。

   謝東涯嘴角微動,朝羽扇公子說道:“你繼續收賬,我去去就回。”

   說完這話,謝東涯身形一動,也隨之飛走。

   老怪在前,謝東涯在後,兩人飛出了百多裡遠,老怪當先停了下來,降落到了一座山峰上。謝東涯也跟著他降落,站在老怪身邊不遠處,遠眺天空,兩人卻像是有默契了一樣,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。

   老怪半晌都沒說話,掃了一眼謝東涯,沒好氣得道: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
   謝東涯眯了眯眼,掃視著四方,悠然道:“老頭啊,你說咱們華夏山河美不美?”

   “美,那又如何?”老怪皺眉又看了眼謝東涯,對他這話有些莫名其妙。

   “可是咱的山河,現在是內憂外患,再美,估計也美不了多長時間啊!”

   “那是你這個古主要操心的事兒,跟我這種世外閑人有什麼關系?”老怪白了他一眼說道。

   謝東涯回敬了他一個白眼,道:“跟你沒關系嗎?你看看你門內的那些弟子,現在都是個什麼德行?要麼就是得過且過混日子,要麼就是自私衝動肆無忌憚,我看就算你和他們還待在山門裡頭,那山門也抗不了多長時間就要沒落了。再說了,就現在這世道,你覺得你管得住他們嗎?”

   “我……這是我這個掌門該操心的事兒,輪不到你過問!”老怪臉色一變,眼神變得有些復雜,有點結巴地開口回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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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謝東涯冷笑,道:“那你倒是操心啊!可是你操了嗎?你啥事兒都不管,就只顧著自己閉關,那些人的心都散成什麼樣了,你就是這麼操心的?你要是論年紀,至少是我爺爺輩分的了,難道你還看不出來,他們早就沒有了修真的心了,有的,不過就是蠢蠢欲動的浮躁而已。”

   “哼。”老怪悶哼了一聲,沒多說什麼,顯然是對謝東涯這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。

   謝東涯再次說道:“咱們新仇舊恨暫且放下,今天我來找你,也不是來揍你的……你別這麼看著我,我換個說法還不行嗎?我今天不來找你切磋的,是跟你商量的。”

   “我跟你有什麼可商量的?你可別以為你是古主就能拿這一層身份來壓我。我雖然實力不如你,但我可不吃那一套。”

   謝東涯搖頭一笑,道:“錯了。我不是為了自己來的,也不是來逞威風的。我是為了華夏修真界來的,不,應該說,我是為了華夏蒼生來的!現在,華夏內憂外患,已經亂成一鍋粥了,別說是個修真者了,哪怕是凡人,只要是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,都有責任維護他的安穩,那不是什麼大義,而也是為了我們自己。我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吧?”

   老怪沒接話,謝東涯再次道:“在這種環境底下,沒有什麼隱世不隱世的說話。修真者修真來干什麼的,老天爺給咱們那麼大的能耐是干什麼用的?如果只是獨善其身的話,真的可以登峰造極,尋找到天道嗎?我看就算是那樣,老天也不會答應讓你再進一步,因為你連凡人都不管,讓你成了神仙之後,你又能是個什麼神仙?至少也是個自私鬼,指不定還要害人。老天爺能讓這樣的人成仙得道嗎?”

   “不能!咱修真者窮盡一生心力和時間,都是為了參悟天道,但如果連最基本的身邊的人道都不管,那還談什麼天道?天地人,天是最高遠的,是咱們的終極目標,但要是不能先跨越了人這一關,根本就不用想能碰著天!”

   老怪聽了這一番話,神色不停變化,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。

   說到這裡,謝東涯再次道:“我的口才不怎樣,話就說到這兒了,還趕著回去拯救蒼生呢!至於咱倆決鬥的事兒,你回去盡管告訴你的那些弟子們,你把我給揍跑了,我倒是無所謂。反正,總有一天,他們知道是誰在為拯救這個世界出頭的時候,他們心裡自然會丈量,誰才是強者,誰才是最值得尊敬的。走了!我就在燕京,你愛來不來。”

   謝東涯擺擺手,直接飛走,朝著燕京方向飛去。

   老怪孤身一人站在山峰上,半晌都沒有動彈,一直到謝東涯的聲音消失不見,他才發出一聲冷哼:“還說自己口才不好?他娘的,就你這張嘴,能把活人給說死了!哼!”

   老怪拂袖,轉頭朝著自己的山門飛去。

   羽扇公子神色一動,感應到了謝東涯的召喚,身形一動,飛身而走。

   老怪和羽扇公子在半路上碰到,雖然說眼前這老怪跟自己沒有什麼關系了,羽扇公子還是行了個禮。老怪臉色陰沉,掃了一眼羽扇公子,悶聲道:“這副肉身被你用著,倒也不算浪費。哼。”

   老怪言罷,從羽扇公子身邊掠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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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“主人,那老怪,會來成為我們的援軍嗎?”羽扇公子追上了謝東涯,問道。

   謝東涯聳聳肩,道:“看他自己的覺悟了,我總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綁著他來不是?”

   不再多說,兩人飛速回到了燕京。謝東涯馬不停蹄,當即便召集所有在燕京鎮守的人開會。

   “稟報古主,公羊老賊和西方臭蟲再次出現,我們派出了一支八十人的隊伍,已經去圍剿他們了。”

   “稟報主人,南面發現敵人行蹤!又是那公羊老賊和西方臭蟲!”

   幾個手下紛紛稟報,內容大同小異,都是發現了公羊不悔和西方血族隊伍的身影。不過手下人都已經在第一時間去殺敵,謝東涯倒是不用太過擔心。

   謝東涯稍稍沉吟,心裡頭還是有些郁悶。公羊不悔那老家伙的實力,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了?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分身?還有,帶著那些西方臭蟲到處作亂,把自己也弄成了過街老鼠一樣,人人喊打,這有啥好處?

   按照風險與成本成正比這一個真理,公羊不悔干這些事情,肯定是因為他在這裡頭能得到巨大的回報。但是那回報到底是什麼呢?當然不可能是錢財,實力,是了,肯定實力。他的真身到現在還藏著不露面,肯定是因為實力還沒有強大到有信心整垮修真聯盟的程度。換句話說,現在就是在積攢力量啊!

   而再根據他所修煉的是融合了東方修真者和西方血族能力的血魔功,謝東涯突然豁然開朗,想通了一些關節。

   公羊不悔那老烏龜,肯定也是在利用那些西方血族,為自己提升實力!是的,肯定是這樣,否則的話,他根本沒有必要讓自己的分身和那些西方血族一起行動,還讓那些分身拼命為臭蟲們打掩護,肯定是所圖甚大啊!

   想到這裡,謝東涯不由得有些煩躁了起來。

   眼下這種情況,就更應該盡快把公羊不悔和那些血族給清理干淨,否則,時間拖得越長,受害的人越多,公羊不悔和血族的力量越強大,就越不好對付!

   “拉莫斯。”謝東涯悶聲叫了一句。

   “主人!”公爵拉莫斯當即上前道。

   “你們西方血族最強的王爵,在哪兒?我要跟他聊聊。”謝東涯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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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拉莫斯聞言,頓時臉色一變,居然要還找王爵,那可是逆天的存在啊!

   “小的雖然是公爵,但也不知道王爵在哪裡啊,那在我們血族,是神聖不容褻瀆的存在,我沒有資格了解……”拉莫斯很是為難地說道。

   “這樣啊……那還有誰能幫我找到他呢?”謝東涯道。

   “嘻嘻,難道你把我給忘記了麼,親愛的謝!”謝東涯話音剛落,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
   謝東涯剛一轉身,便見一道嬌小的身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。他急忙下意識地伸手擁抱,便把傑西卡抱在了懷裡。

   “呃……”

   身邊眾人,看著一個洋娃娃一樣的西方女人倒在了謝東涯的懷裡,頓時面面相覷臉色都變得古怪了起來。

   “傑西,你咋來了?”謝東涯驚奇道。

   “嘻嘻!人家來幫自己的丈夫啊,怎麼,你不歡迎我嗎?”

   “歡迎!絕對歡迎啊!那個,你剛才說,你能找到王爵?”

   “當然,你忘了,我有王者之血,我可以用王者之血,直接把王爵喚醒!”傑西卡說道。

   “那太好了,盡快動手!現在時間不等人啊!”謝東涯驚喜地道。

   “可是,那得到沒人的地方脫了衣服才行呢!”傑西卡扭捏了一下。

   “這要求有啥難的?走!”謝東涯言罷,直接抱著傑西卡,一溜煙地飛入了自己的洞府之中。

   但是一進入洞府,還沒有來得及把傑西卡放下,他就是傻眼了,洞府裡,還有三個女人呢!

  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