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醒來顧疏桐一看鬧鐘才發現,居然已經9點半學員們一般九點鐘的時候都會到齊。

  顧疏桐頓時一陣懊悔。

  為什麼鬧鐘沒有響呢?難道是鬧鐘壞了嗎?

  來不及去思考這個問題,顧疏桐收拾完自己之後,連忙走到了練習室,然而在練習室的門口,卻聽見裡面傳出了一道格外冰冷的聲音。

  “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查得很清楚了,如果某些人願意現在站出來承認的話,可以從輕處理。”是陳子林的聲音。

  但是聽上去卻有些奇怪,不像是他平常的聲音。

  “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難道你是想說那些人就是我們中間的某個人找過來的嗎?可是這怎麼可能呢?我們有什麼必要陷害顧姐嗎?”柳艷艷奇怪問。

  “就是。陳子林,我知道你喜歡她,可是你也不能為了給她洗白,就把這個罪名加在我們這些人身上!”北小城說道,語氣格外的挑釁。

  “所以某些人是准備到現在還不說出自己的罪行了?”陳子林的聲音很冷。

  房間裡一陣的沉默。

  就在顧疏桐准備走進去打破這片沉默時,忽然就聽見北小城的尖叫:“你們這是在干什麼?”

  她的子眸一緊,立刻推門而入,才發現房間裡並不是只有這些學員,居然還有兩個警察。

  此刻兩個警察的手銬銬住北小城。

  “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件事情是我做的,如果沒有,你要是敢這樣,我是要告你們誹謗的!”北小城心裡一片恐慌,表面上卻一間中做十分正經的樣子。

  那件事情她處理得很好,而且也跟那些黑衣人們說清楚了,讓他們在做完事情之後就遠走高飛,他們根本找不到證據的!

  然而,下一秒,陳子林卻打開了一份錄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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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裡面傳出來的是一個低沉的男音:“是誰讓你們做這種事的?坦白說出來,或許我們會從輕處理。”

  那邊沉默一段時間,接著又響起了一個有些顫抖著的聲音:“是,是南宮工作室的北小城!”

  北小城身體瞬間僵硬。

  旁邊的眾人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,有的是不敢置信地,有的是驚訝的,有的是看好戲的。

  北小城在這一瞬間才恍然大悟,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?那可是秦言之。這樣手段狠毒的男人自己怎麼可能會玩得過他呢?

  顧疏桐看著北小城,一時之間,心緒無比煩雜。

  “北小城……我能問問你,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嗎?”

  “……哼,我為什麼要這樣做?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?明明已經結婚了,居然還和其他的男人勾三搭四!”北小城眼神狠毒的看著她,有些歇斯底裡:“不……不對,完全不是這樣!”

  顧疏桐皺眉。

  “你說的那兩個人明明都已經結婚了,干嘛不能好好過?”北小城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,“秦少,為了你,可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,放棄了秦言之大總裁的位置,來到這個小工作室裡做一個舞蹈學員。”

  這一句話拋下,宛如是丟下了一個地雷一般。

  看見顧疏桐臉上的表情,北小城滿意地繼續說道:“或許你到現在都不知道,這個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男人居然是你的老公!”

  顧疏桐轉過身,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子林。

  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大腦裡爆炸,炸得一片空白。

  不光是顧疏桐,旁邊的人們也都震驚的不敢說話。柳艷艷捂著嘴:“什麼……陳子林,其實是秦言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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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這個城市裡有哪幾個人會不知道秦言之這三個字呢?

  這三個字就代表了無上的地位,身份與財富。

  和他們這些平民,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。

  陳子林的臉色,陰沉了幾分,低聲對著警察吩咐了兩句:“還不趕快把這個女人給帶走!”

  剛准備轉過身抓住顧疏桐的手,顧疏桐卻率先跑出了房間。

  陳子林暗罵一聲,立刻追上去。

 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裡,在奔跑的過程中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來陳子林對自己得好,很快,又宛如一面鏡子一般快速地破碎了,所有的一切連接在一起,編織成了一個巨大的謊言。

  而自己就是被這個最大的謊言所包裹著的女人。

  秦言之……

  原來那個男人是秦言之。

  怪不得,她總是感覺陳子林的身上有那種熟悉的貴族氣息。

  秦言之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

  難道是左芷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?

  跑著跑著骨頭沒有注意到自己,居然已經跑到馬路上,在聽見了響亮的車鳴聲之後才回過神來,轉過頭就看見旁邊的白色奔馳快速的開了過來。

  她的雙腳卻好像是被釘在地上一般,動彈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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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車子即將撞上的那一瞬間,顧疏桐立刻閉上了眼睛,然而下一秒卻忽然被人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,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撞上了旁邊的梧桐樹……

  在那瞬間,世界忽然變得好安靜。

  這又不知道是誰的心跳,聲音撲通撲通的跳得格外快速。

  “阿桐,你沒事吧?”耳邊響起熟悉的男音,顧疏桐很快被人扶了起來,秦言之上下打量了她一遍,發現她沒有受傷,才終於松了一口氣。

  顧疏桐慢慢的抬起烏黑的眼眸,沉默地看著秦言之。

  “阿桐……”

  他似乎是剛剛才察覺到自己做錯了事情,聲音帶著一種刻意討好的溫柔。

  顧疏桐別開臉,回想起這些天以來自己的莫名心動,忍不住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笑話。

  “你說吧。你來找我是想干什麼?”她沉默地說。

  “……”

  “秦言之……是不是必須要把我最後一點用處都榨干淨,你才會放我走?”她咬了咬牙,眼眶很快就濕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