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頭整理好自己的衣物,睡過一覺之後,我感覺自己此刻精神飽滿,體內充滿了力量!沉寂了如此久的時間,總算等到了這樣一個機會。當初那個承諾,當華南市再也容不下我的時候?很快的,我便會讓你看到我的成長!

  動了,黑水幫動了,待到所謂的演習結束,九點多臨近十點的一刻,黑水幫的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在這個城市裡面,踏著夜色向著鈍斧堂堂口的位置包了過去。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,我趕忙丟下手裡啃了大半的蘋果,披上外套喚上裴帥兩人匆匆出門。今天的行動全權由我來指揮,我必須得盡快跟魏琰他們那邊彙合。

  車子快速行駛在路上,因為今天的宵禁,紅綠燈也只閃耀著黃燈,至於街道上空空如也,連鬼影都看不見一個。行駛途中我打電話告訴周惠蘭,我說黑水幫的大部隊已經開始的動了,周惠蘭告訴我她知道,現在的華南市有全市監控系統,黑水幫的一舉一動他都一清二楚。聽到周惠蘭這樣說我不禁一愣,我問周惠蘭,那個監控系統對我們無害吧?

  周惠蘭聞言一笑,說一切不都把控在他的手裡嗎?我應聲道如此甚好,那麼行動的指令就由周惠蘭那邊發動,她那邊能夠第一時間窺視到正在發生的一切,免去了很多麻煩和不必要的變數。周惠蘭答應了我的安排,說到時候她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,讓我這邊做好萬全的准備便是。趕至與魏琰約定好的位置,見我過來,魏琰趕忙湊上前。

  我問魏琰都准備好了?魏琰點頭說他辦事我放心便是。而後是漫長的等待,在這個冬的夜裡,天空飄灑著細如顆粒的小雪花,頗有些悲壯的氛圍,不過這一切都是對黑水幫和鈍斧堂而言,他們可真當是壯士一去不復返,今晚過後,華南市便再也沒有什麼所謂的黑水幫和鈍斧堂了,斧頭幫的舊名號我也不屑再用,新名號還沒有想好。

  不久,我的手機微微震動,我掏出手機一看是周惠蘭打過來的。我微微笑著接通了周惠蘭的電話,我問周惠蘭可以開始動手了?周惠她的情緒非常不對,她讓我趕緊跑,我們都中計了!聽到周惠蘭這樣說我頓時愣住了,什麼就中計了?劇情不一直都在按照我們所譜寫的劇本走嗎?我問周惠蘭,我說讓她把話說得清楚一些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

  周惠蘭告訴我事態緊急,官方的部隊都撲了個空,到達設計好的地點,壓根連個人影都沒有!而且,她得到消息,鈍斧堂與黑水幫聯手,現在整個新市區已經被他們給拿下了,包括我的盛世皇朝都未曾幸免,現在事態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了。周惠蘭告訴我讓我快走,先找個地方躲起來,對方的聯合人馬正在整個城市裡面尋覓我的身影。

  聽到周惠蘭這樣說,我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一聲不可能,即便她們聯合在一起,也不可能迸發出這樣大的威力。而且不是還有官方的隊伍嗎?他們都是吃屎的?周惠蘭告訴我這件事情他也被算計了,上面那位壓根就不是他們周家人,而是白萬裡的靠山所指派過來的人。現如今城市監視系統完全癱瘓,他那邊看到的滿屏幕都是飄灑的雪花。

  還有所謂的官方部隊,她也已經聯系不上了,或是說對方壓根就沒有要聽周惠蘭話的意思。現在不是我們在圍剿黑水幫和鈍斧堂的勢力,而是對方的勢力正在圍剿我的勢力。周惠蘭說很有可能是白萬裡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行動,現在不僅僅是黑水幫和鈍斧堂,就連官方部隊也參與其中。周惠蘭說讓我趕緊跑,如果再不跑,那便來不及了!

  聽到周惠蘭這樣一番言論,我的大腦頓時撕裂般的疼痛,而後我捂住自己的腦袋痛苦的蹲坐在地上,見狀周圍的幾個人趕忙圍到我的身邊,問我怎麼了。我無助自己的腦袋痛苦的說不出話來,怎麼了?我也想知道怎麼了!明明安排的如此妥當,偏偏還是出現了意外!我很想知道,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,到底是什麼,我們還沒有考慮到?

  電話裡,周惠蘭的聲音還在繼續叫嚷著,她問我聽見了沒有,如果聽見了趕緊跑,先找個地方躲起來,否則真的一切就都完了!聽完周惠蘭這樣說我深呼吸兩口氣,這樣的舉動也讓我的痛苦感覺暫時得到了緩解。我喘著粗氣,轉過身子看著魏琰,我跟魏琰說撤,出事兒了。聽到我說出事兒了,魏琰也是一臉迷茫的模樣,怎麼可能?

  我搖頭說我也想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,先保全兄弟們的安全最重要。而後我站起身子,望著身後黑壓壓一片的人影,我大聲喊趕緊撤!不明所以的眾人即便是聽到了我的命令,但是卻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做出相應的指令。或許是一直以來都太順利了,讓我把很多事情都忽略掉了?

  我拉著魏琰幾個人趕忙上車,我告訴魏琰讓他們先走,我先去找個地方把這幫兄弟們安頓一下。

  魏琰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?我搖頭告訴她,我說我們都中計了,包括周惠蘭也給上面的人算計了,我說我們太天真了,居然就這樣輕看了白萬裡!聽到白萬裡這三個字,魏琰便很清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。

  魏琰下車,說他幫我一起轉移這幫弟兄,送到新市區的娛樂城那邊,雖然人數不少,不過那麼多家娛樂場所,每家裡面藏上一部分也差不多。我搖頭,我說道娛樂城那邊已經給黑水幫的人盡數拿下了。

  我告訴魏琰,包括我們自家的場子,也給黑水幫的人控制住了,現在我們絕對不能回新市區,否則只有是死路一條!魏琰愣愣的看著我,他告訴我,乞丐還在場子裡面。聽到魏琰這樣說我下意識一拳擊打在車門上面,乞丐被我安排照看新市區的場子,今天晚上的行動她並沒有參與,現在乞丐都還在夜總會裡面呢。如果猜得不錯,乞丐一定跟黑水幫的人起衝突了,至於結果如何我壓根不敢去想,我的腦袋好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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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緊皺著眉頭扶著車門急促的呼吸著,我告訴魏琰趕緊走,我再想別的辦法別這幫人轉移走,只要今天晚上我們安全度過,那麼到了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,我們便又有了還擊的能力。魏琰搖頭說我不能去,現在市內太危險了,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去冒險。魏琰站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,說他陪我一起,起碼也有個作伴的。

  我不知道魏琰是什麼意思,到底是往生路上有個做伴的,還是說遇上麻煩事情有個作伴的?我估計兩種意思都有,因為他自己也沒辦法保證,我們此行是否能夠順利。魏琰笑著說,其實沒有什麼好怕的,反正都是兩個肩膀扛個腦袋,實在不行咱們就跟他們拼了,難不成對方還能比我們多長個腦袋不成?我搖頭,我說沒那麼簡單。

  我告訴魏琰,現在官方部隊的掌控權應該在白萬裡的手上,也就是說我們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黑水幫和鈍斧堂的聯軍,還有官方的正規部隊。我告訴魏琰,我說我的命硬死不了,我讓魏琰先回去狼巢裡面主持大局,等我處理完了手底下這幫弟兄們,我會以最快的時間回去找他們,魏琰還想拒絕什麼,我道一聲,這是命令!

  我說我們之中,一定要有一個人穩住軍心,否則往後我們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!我告訴魏琰外面的世界我比他熟悉,狼巢裡面的世界他比我熟悉,所以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。不由紛說,我硬是把魏琰塞進車子裡面,而後拍了拍車門,告訴司機大叔趕緊開車,載著一車人回狼巢。待到車子緩緩駛遠,我方才長呼一口濁氣,笑了。

  劇烈的頭痛讓我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,往時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,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我不禁捂住自己的腦袋痛苦的蹲坐在地上。忽的,我感覺到有人在我旁邊坐下,在我頭上的幾個穴位上面輕輕按捏著。我抬頭去看,發現裴帥正坐在我身邊嘿嘿笑著。裴帥沒走?我方才明明親眼看著他上車的!他是什麼時候偷跑下來的?

  我問裴帥,他怎麼會在這裡?不是已經上車離開了嗎?裴帥道剛才實在是憋不住了,所以下車撒泡尿,就是這麼個工夫等他回來,卻發現車裡已經駛遠了。劇烈的頭痛讓我格外的煩躁,我怒罵裴帥幾句,我說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,專門留下來找刺激是吧?裴帥聞言不置可否的笑笑,他說如果我非要這樣說,他也沒有異議。

  這個人,我還真是拿他沒轍,現在魏琰他們也都離開了,總不好把他們再叫回來把裴帥載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