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柔說:“你不要哭了,已經過去那麼久了,這個孩子給了我所有的希望,給了我所有的一切,你不必如此內疚,大過年的,開心點。”我說:“恩,我開心點,我開心點。”“你把電話給媽媽,我跟孩子給媽媽拜年。”

   我說:“恩,你等下!”我把電話拿給我媽,我媽跟一柔說話,我媽在那裡掉眼淚,我媽對於這個事情也是怪我的,但是她也知道她的兒子給她造成了這樣的事情,她只怪自己的兒子。

   我能夠想像的到一柔肯定在電話裡安慰我媽,白玲跟小萱站在我媽旁邊也安慰著我媽,那刻我在想,這是什麼事兒啊,怎麼就這樣了。

   放下電話後,我媽把我單獨叫到了一邊,我媽說:“林子,這事兒啊,你得想個辦法,這個簡直太不應該了,至少要去看看孩子,你這太過分了。”我說:“媽,我知道的,我後天就去看她們。”“恩,盡量說好話,說自己的不是,能夠做的都要做,再給丫頭和孩子錢,你那沒有,媽拿給你,多給些。”我說:“我有的,我知道的。”其實這哪裡是錢的事兒,不過父母總不知道我們年輕人的生活,也許認為一柔帶著孩子不容易。我媽說:“她爸爸和哥哥都那樣了,家裡肯定也沒有什麼錢了,帶著孩子不容易,你一定不能讓她們受苦。”我再次點了點頭。

   大年初三,我跟白玲去看一柔的,小萱沒去,小萱要帶著孩子去看爺爺,我說我從一柔那會來去看爺爺,本來白玲讓小萱跟我們一起去,小萱似乎是故意如此,她堅持說等看過爺爺自己單獨去看一柔。

   我跟白玲開車去的南海,去的路上,白玲坐在那裡說:“我要是你,我都不敢去看她。”我聽後看了她下說:“什麼意思啊?”白玲說:“還能什麼意思?我有時候就會站在你的角度來看我們的,我也有男性的思維,你以為女人沒有嗎?”我大概可以理解她的意思了,我說:“是啊,可是——”白玲說:“小林,我有時候就感覺這世上怎麼會有你呢?你知道不知道,其實你這樣也挺痛苦的,也挺可憐的,還有,你知道嗎?我們其實比你幸福。”我說:“白玲,你們到底有沒有恨過我?”

   白玲說:“你為什麼總感覺我們會恨你?”我說:“很自然的想法,男人都會有吧。”白玲說:“那我跟你說,男人的想法有時只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去想的,而女人的想法未必如此,女人是最有靈性的動物,她知道她想要什麼,也知道這東西是否最終屬於她,哪怕最終未必屬於她,她已經用那敏銳的嗅覺感受到,她還是會去做,這就是絲毫沒有理智的事情,但是這不代表女人的大腦是不清醒的。”

   白玲說的很好,我說:“到底不一樣了,對了,你的小說,我什麼時候可以看?”白玲出書後,她給我做了一個約定,就是我不能看她寫的小說,小說的發行量反響雖然一般,我在京城要買還是可以買到的,而且我總是能想辦法弄到的。但是她既然說必須經過她允許,我才能看,所以我就一直都沒有看。

   她說:“你真的沒有看嗎?真的信守諾言了嗎?”我說:“其實很多次,我都在好奇你會寫什麼,但是沒有你的允許,我是肯定不會看的,這點,我還是能夠很好地遵守的,我期待你可以讓我看的那天,不過我又怕在裡面你把我寫成一個壞人,所以——”白玲說:“不,我可沒有把你寫成壞人,男人談不上好壞。”

   我說:“我還真是沒有想到,我身邊還坐了位作家,恩,真是了不起,厲害。”

   白玲笑了,特別的可愛,我摸了下她的頭發,她說:“你干嘛啊?”我說:“我感到很激動啊,我可以跟一個女作家那樣,真棒。”她說:“你這個流氓,我跟你說啊,不經過我允許不能看的,只要現實的結局不是我寫的結局,你就一輩子都不可以看。”

   我說:“那我挺好奇的,那小說裡的結局是什麼樣的?”

   白玲說:“當然不能告訴你,我不是說了嗎?必須現實的結局和小說的結局是一樣的,你才可以看。”我說:“那好,如果不一樣,那我就永遠不看了,我期待我可以看到。”

   “為什麼?”她問我。我說:“我希望現實的結局是你要的結局,這樣你會開心。”

   她聽後笑了說:“你真會討好女人。” 我說:“討好女人,女人開心,男人才能開心,女人若不開心,男人自然不可以開心。”

   她伸過手來把手放在我的腿上然後靠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我,我也不時看著她,她對著我溫柔的笑,我感覺那一路很是愜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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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快到南海的時候,白玲說:“到時候一柔出來,你們單獨說話就好了。”我說:“那沒有必要,一起見好了。”白玲說:“這才有必要,你們單獨說說話,見見孩子,你不懂得女人。”我沒有說什麼。

   我們先在一個酒店住下來,住下來後我給一柔打電話,一柔接了電話後說:“你一個人來的嗎?”我說:“還有你姐姐。”我剛說,白玲就對我皺了下眉頭。一柔說:“小萱怎麼沒有來?”我說:“她要去看爺爺,她說過些日子單獨來看你。”一柔說:“你要等一下,我得編個說法,我媽如果知道你來了,肯定不會允許我出去的,要是我大哥知道了,他更不會讓我出去的,你等會,我找個理由,出去後給你電話。”我說好的。

   放下電話後說白玲說:“我不是讓你不要說我來的嗎?”我說:“都說了,沒有什麼的。”白玲說:“那晚上我讓一柔別走了,你要好好地疼疼她們。”我親吻了下她的額頭,白玲笑了。

  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一柔跟保姆帶著孩子來了,一柔來後,她先與白玲擁抱,而我看到孩子我就開心壞了,孩子都一歲多了,放在地上都會走路了,她見到我後又是笑,然後我猛地把她摟在懷裡,她在我的懷裡那麼的小,我把她抱起來,她就在那裡晃著腦袋,踢著腿,而我去親吻她的小臉,把自己的臉緊緊地貼著,不停地說:“寶貝兒,我的小寶貝,見到爸爸了,爸爸愛你,爸爸愛你!”她就那樣叫著啪啪,啪啪,叫的不是很清晰,但是我卻無比的感動。

   我就那樣一直抱著她,一直親吻著她,似乎一直都沒有把孩子放下,她也要我,不哭不鬧,特別的乖巧。一柔和白玲坐在床上看著我,聊著天,我就那樣一直抱著丫丫。

   絲毫沒有感覺時間過的那麼的快,後來孩子被白玲抱著,我坐在那裡看著一柔說:“氣色挺好的。”我似乎別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。她笑了說:“你傻樣,沒有男人疼氣色還能好啊?”一柔真的改變了很多,她的頭發長出來了,正好一抹到耳邊,特別的清爽漂亮。

   我不說話,我不知道該怎麼說。她說:“你也挺好的,小沫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啊?”她沒有說我老婆,而是說小沫,這樣似乎讓我更舒服些,我點了點頭。她說:“你們還沒有要個孩子啊?”白玲抱著丫丫在那裡一會把丫丫抱高一會放低,弄的丫丫在那裡嘿嘿地笑。

   我說:“恩,沒有,一柔,家裡都還好吧?” 一柔說:“爸爸過些日子就能出來了,本來說好年前可以出來的,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——”我說:“當時我跟他們說意思能年前出來,後來好像是有人往上面說了這事兒,不太好辦。”一柔說:“沒事兒,讓你添麻煩了。”我忙說:“我沒有做什麼,只是幫著問了下這事兒,本來這些都是我的不是。”一柔搖了搖頭說:“沒有,都過去了那麼久了,我們都應該往前看不是嗎?我現在把很多事情都想開了,你不要為我擔心了,我現在過的很好。”

   我不知道一柔是否真的過的很好,但是我見到她現在至少能夠這樣,我心裡總算有些欣慰。

   中午的時候,我們一起吃了個飯,一柔下午要回去,她跟她媽說出來跟朋友玩的,她家人對這個孩子很是喜愛,尤其她媽媽特別疼愛這個小外孫女,一柔生孩子,她姐跟她哥隱瞞了她媽好久的,開始還怕她媽會生氣,可是後來見到這個孩子別提多喜歡了。

   我問一柔說她媽是不是挺討厭我的,一柔說:“我媽也沒有恨你,就是不想見你,當然她見到丫丫,她就把那些事情都忘記了。”我說:“等以後她氣消了,我去給她賠罪。”白玲說:“要是我啊,見到你非揍你這個小混蛋不可。”一柔笑了說:“姐,你要是我媽,你才不會對他發火呢,你愛他還來不及。”兩個女人在那裡說笑著,我靜靜地看著她們,丫丫被保姆抱著睡著了,一柔說了下來年的打算,一柔說她想開個福利院,而這似乎也是白玲的願望,白玲聽後很開心,她說要跟一柔一起開。而我對她們的想法自然也很是支持。

   中午吃過飯後,一柔帶著孩子要回去了,分別的時候,她似乎感覺我對孩子有些不舍得,她就安慰我說:“等孩子長大點,你帶到身邊可以住上一段時間,孩子現在還小,不過你放心,不管什麼時候,不管我將來如何,我都不會讓孩子忘記你的,你永遠都是她爸爸,我會把你的照片拿給她看,讓她不要忘了你。”聽了一柔這樣說,我心裡不是滋味。但是一柔說的也是,我現在不能把孩子帶在身邊,我聽後很感動,分別的時候,我跟白玲都擁抱了一柔,我擁抱一柔的時候把她抱的緊緊的而後親吻了她的額頭,她沒有不好意思,她後來直接親吻了下我的嘴唇,但是很快她就離開了,她看著白玲笑了,白玲也笑了還說:“我也要!”接著,她們又嘴碰嘴親吻了下。

   一柔走後,我跟白玲靜靜地站在酒店下面看著她的車離去,白玲站在我旁邊說:“小萱和一柔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子,是她們讓我改變以前的看法,讓我一點嫉妒心都沒有,我要是男人,我真的會愛她們,如果非要我去同性戀一次的話,我一定跟她們,好舍不得。”我看著白玲,我把她摟在懷裡說:“你們都是好女人,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。”白玲說:“我年紀大了,我不年輕了,她們才是美好的。”我說:“每個女人都會從那個時候過來的。”白玲就皺了下眉頭說:“你是不是真的感覺我不年輕了?”我見她這樣我就笑了,我說:“你看你,我可沒有說,都是你在說的,你還不許別人說。你啊,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個孩子。”白玲靜靜地靠在我的懷裡說:“我要是男人多好,你是女人,我會把你們三個女人都搞定,我才不傻呢,我要征服你們,我要占有你們,我要你們都屬於我的。”白玲說的好霸道,不過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,她也許怪我太多顧慮,我想如果這是一個母系社會,那麼女人對男人的占有,對男人的征服有可能比男人都強烈。

   接下來的日子,我准備動身去歐洲旅行,而白玲沒有答應我要跟我一起去,她說她恐怕不好去,她說恐怕,但是當我問她是否還有這個可能的時候,她又肯定地說她不會去,她不會去但是她又問我會去哪些地方,對我的行程很是關心,我告訴她我的計劃,她感覺不錯,希望我可以有個愉快的旅行。

   我回去看過爺爺後,大概是大年初九,我踏上了去歐洲的行程,我不知道我為何要做這次旅行,這一切似乎就是命運中冥冥的安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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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我的第一站是去的巴黎,在去巴黎的途中,我接到了小沫給我打的電話,她做出了一個決定,而這個決定是我幾乎都沒有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