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是誰上來的?”孫老在旁邊氣的拍了一下桌子。

   “是顧家主派我過來的,他說只要把你的手筋挑斷,或者是制造出幾起意外事故,只要不讓你參加古醫大賽就可以了。”

   “可惡,這個臭小子,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,可真是膽大妄為啊。”孫老拍的桌子震天響,“他當年還是個小娃娃的時候,我就看出來那家伙不是的東西沒成想這麼不是東西!”

   許芸汐擰著眉,看他們作戰套路這麼嫻熟,肯定不是第一次了,沉聲問道,“說,你們之前還做過沒有?”

   男人偷瞄了一下許芸汐,許芸汐冷笑的拿出自己的銀針,“我勸你最好說實話,要不然我手裡的銀針可能不長眼。”

   “我說我說,我全都說。”

   男人將一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,孫老許芸汐臉上一派震驚,“你說,雷家雷炎的腿也是你們給弄斷的?”

   男人點了點頭,“是……”

   許芸汐黑著一張臉,沒想到古醫界也有這種敗類。

   有人為了取勝竟然使用如此的下作手段,看來之前她聽到的消息也並不是空穴來風啊。

   孫老臉上也很嚴肅,他覺得這古醫界也要整頓一下風氣,清理一下門戶了,“我們要不然報警吧。”

   許芸汐搖了搖頭,“先不急,我們將計就計,等明天,我要讓他身敗名裂。”

   “那他呢?”孫老指了一下黑子男人。

   許芸汐勾唇有些不厚道的笑了,“孫老你不是還缺個試藥的嘛,就把他交給你了,只要不玩死一切都好說。”

   在男人惶恐的眼神中,許芸汐走了出門。

   第二天一大早,許芸汐讓方熠年過來接她去比賽現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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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她的右手手腕包裹的嚴嚴實實的,上面隱隱約約還有些鮮紅色的血跡,整個人的臉色也是蒼白無比的,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。

   方熠年大驚,“你這是怎麼了?怎麼受傷了?要不要緊?”

   許芸汐偷偷的附耳過去,跟他說了幾句悄悄話之後,方熠年緊鎖的眉頭松了開,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你啊,調皮!”

   顧家主正在打電話,可是不管他打了多少個電話,電話那頭都沒有打通,他忍不住暗罵一聲,“廢物。”

   心中猜測萬分,是不會對方跑路了,或者是抓住了。

   想到後者的可能性,他就有些冷汗直冒,心中想著各種對策

   但是在比賽會場看到許芸汐的那一刻,他就放下心來,纏在手上的繃帶,還有虛弱的模樣,甚至是她拿東西的手都在抖個不停。

   心中頓時大定,看來對方是得手了。

   許輝最先看到許芸汐的狀況,有些著急的問道,“你這是怎麼了?手怎麼受傷了,要不要緊?”

   許芸汐知道許輝這是關心她,可是這種場合之下,她不能告訴許輝真相。

   只能有些“虛弱”的靠在方熠年的懷裡面,“干爹,我沒事的。”

   許輝知道她的本事,可難免還是擔心,許芸汐卻用另一只手拉住許輝手掌心,輕輕的捏了一下。

   這是兩個人的暗語,意思就是自己沒事。

   許輝皺著眉頭,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?

   顧家主從門口走進來,臉上堆著笑,“恭喜許家主又得一名猛將啊,恭喜恭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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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目光落在許芸汐的手上,“可是許小姐的手怎麼受傷了,哎呀這可怎麼辦是好,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待會的比賽啊。”

   一副說風涼話的樣子。

   許輝一臉的不郁,他本身對這個姓顧的就沒有什麼好印像,當下也不客氣地說道,“這件事情是許某的家事,就不勞煩顧家主費心了。”

   “我這也不是好意嘛,嘿嘿,畢竟所有人對許小姐的期望還是挺高的啊。”

   許芸汐看了顧家主一眼,“顧家主也覺得我會奪冠嘛。”

   顧家主一愣,似乎沒預料到許芸汐竟然會反問,“當……當然。”

   “那就借顧家主的吉言了。”許芸汐跟許輝還有方熠年一眾人轉身離開。

   顧家主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,“臭丫頭,如今你手都殘廢了還說什麼大話。”

   古醫大賽第一項就是辨別藥材的氣味還有年份,許芸汐這個比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自然是第一名,而雷家第二,顧家的第三,成家的是第四。

   第二輪比賽是診斷病情,開藥房,許芸汐自然也完成了,只是因為她的手受了傷,在書寫的時候落在了人後,所以排在第二,顧家的是第一,成家第三,雷家第四。

   雷炎站在台子下面,眼中有著無限的哀痛和傷心,如果他沒有受傷,沒有出車禍的話,雷家不可能排在這個名次。

   可惜,說什麼都晚了,他現在就是個廢人,一事無成的廢人,什麼都做不了。

   許芸汐在台上掃了一眼,然後又把視線放在顧家主的身上,他臉上得意的表情還沒有收斂,甚至可以說是欣喜若狂了。

   第三輪比賽是也是最後一輪比賽,是占比分最多的一場。

   前面顧家得了一個第三,一個第一,只要在最後一輪中得到第一,那麼當之無愧的就是今天的王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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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他記得這個許芸汐會的應該是針灸之類的,那個對於腕力的要求可是非常高的。但是她現在的手筋斷了,還怎麼拿針。

   十二位病患擺在四個人的面前,他們需要在這十二個人裡面找到答題板上獲得這個病情的人,然後給對方緩解疼痛,並且當場診治。

   為了方便,找到病人之後,都會進去台子上面臨時搭建的簾子後面,一人一個簾子,不能偷窺,也不能互相溝通。

   許芸汐這一次的病人,是這個婦人,她得的是心血管方面的疾病,因為壓迫血管,而且很嚴重,已經到了後期可,所以她有嚴重的腹水。

   心血管堵塞會導致她的半邊身子逐漸沒有知覺。

   許芸汐給她把脈之後,說道,“我給你扎幾針把,你可能身體會舒服一點。”

   婦人看著她包裹的右手,有些擔憂,“大夫,你現在能扎准嗎?”

   許芸汐笑了,安慰道,“沒事,我的手就是受了點小傷,沒事的。”

   針扎進去之後,婦人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松很多,平時頭暈目眩的感覺也輕了很多。

   許芸汐點點頭,“我去給你熬藥。”

   她來到藥櫃子前面,特別給顧家主看到她拿東西不是太利落的樣子,將所有藥煎上,等到三碗水變成一碗水的時候,她就喂給婦人喝了下去。

   婦人喝了藥,有些昏昏沉沉的入睡,等到她渾身的汗還有濕氣發散出來的時候,許芸汐就繼續給對方扎針。

   半個小時過去了,靈力順著銀針進入到婦女的身體內,它們就像是清潔工一樣,將對方血管內的垃圾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清理掉,讓血管通道重新變得暢通無阻。

   許芸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,在她將最後一根銀針拔起來的時候,女人也順勢睜開了眼睛。

   許芸汐笑著看著她,“你試一下看看身體現在如何了?”

   女人摸了一下後背,發現身上出的汗水將身後的被子都已經浸濕了,但是下床走了兩步路之後,有些驚喜的說道,“我好了,我感覺現在好了。”

   她現在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輕盈,就連平常仿佛懷孕之後六個月大的肚子,此時也變小了。

   許芸汐是第一個按響鈴的,顧家的參賽選手緊隨其後,在她的後面。

   經過儀器的檢查還有鑒定,許芸汐是第三輪比賽當之無愧的第一名。

   兩個第一,一個第二,許芸汐奪冠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。

   就在主持人就要宣布許芸汐是此次古醫大賽第一名的時候,評委席上面的顧家主冷哼一聲,“作弊得來的第一名?許芸汐,你真當我們這些人是傻子嗎?”

   許輝聽到有人污蔑許芸汐,第一個不樂意了,“顧家主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,他們剛才所有的比賽都是在台上,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,你說芸汐作弊,是有什麼證據嗎?”

   “他們在簾子後面做了什麼,又沒有人知曉。說不一定偷梁換柱呢?”

   顧家主看了一旁的婦人,“你說說,把剛才許芸汐診治你的過程都說一遍。”

   婦人還沒有見過這種場合,當下有些怯懦的說道,“她給我扎了幾根,然後又去煎了藥,然後……我就睡過去了,最後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渾身都舒服了,而許醫生正在給我拔針。”

   顧家主自以為抓住了許芸汐的把柄,當下站起來朗聲說道,“大家都聽到了沒,就沒有感覺有什麼違和之處嗎?昏睡過去之後,婦人是不清醒的,說不定許醫生買通了某些人來替她治病救人也不一定。”

   反正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,一個手筋斷了的人會給別人針灸,而且還能將人給治好,那簡直就是神話。

   許芸汐看著顧家主的模樣,臉上有一瞬間的慌張,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,“顧家主這麼篤定,肯定是有證據才這麼說的?”

   顧家主看到她心虛的樣子,就越發的肯定自己猜測的准沒錯,口氣也更加的猖狂肆無忌憚,“當然你的手就是證據,試問一個手筋被挑斷的人,怎麼去給別人醫治?”

   許芸汐聽到這句話之後笑了,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,她站在台上,絲毫沒有了剛才心虛的模樣,“我從一進門只是說我的手受傷了,顧家主怎麼就那麼肯定,我是手筋被挑斷了呢?”

   “這……”

   顧家主眼珠子轉了轉,“你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,你敢不敢把你手腕上的傷口給大家看看。”

   “好啊。”許芸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。

   顧家主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   許芸汐當著所有人的面,將自己手上的紗布一圈一圈的打開,越到最後,顧家主的臉色變得越難看。

   他到現在才明白這是事跡敗漏,自己被許芸汐給耍了!

   許芸汐有些無辜的指了指自己的手掌心一小塊劃痕,“今天早上的時候,不小心劃了一道傷口,但是我爸這個緊張啊,生怕我得了破傷風,就給我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起來了,這應該不犯法吧。”

   然後語氣一頓,看著臉色灰白的顧家主一眼,“但是我覺得顧家主應該把自己做過的事情好好交代一下吧。”

   然後揚了揚自己的手機,頓時一段男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。

   聽到裡面的聲音,顧家主一下子癱坐在地上,精氣神一下子被抽空了,“完了,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”

   男人將顧家主的一切事情全都暴露可出來,一瞬間顧家主成為過街老鼠,所有人都忍不住上前對他拳打腳踢,吐唾沫,一瞬間,他好不狼狽。

   “你簡直就是我們古醫界的恥辱!敗類!”

   雷炎更是從輪椅上試圖站起來,恨不得將顧家主給千刀萬剮了,“是你害慘了我,是你,都是你害慘了我!”

   場面頓時變成一片混亂,隱隱約約還有警笛聲由遠及近,許芸汐彎了彎唇。

   看樣子,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