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!”

聽到姜糖的聲音,其余人也都趕了過來,正好看到衛東驍倒下去的那一幕,瞬間一個個目眥欲裂,快步上前接住了他。

“怎麼回事!”謝彭一身是血,抬頭看向姜糖問道。

姜糖沒說話,撿起地上的針管,走到那個女人面前,腳踩在她身上,眼神狠厲,“說,這是什麼東西?”

女人挑釁地看著她,不說話:“你猜啊。”

姜糖冷冷看著她,指尖一彈,一顆紅色的藥丸就落入了她口中。

女人一驚,下意識想動,然而渾身都是僵硬的,只有嘴能動,頓時更加驚恐:“你給我吃了什麼!”

姜糖沒理她,抬了抬手,看向謝彭,“帶上她。”

“是。”謝彭看著她冷靜的樣子,下意識聽了她的話,應完才反應過來,自己也有點懵,他怎麼會聽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吩咐?

然而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,姜糖摸了下衛東驍的脈像,很亂,島上也沒什麼藥,不方便救治,還是得先把人帶走才行。

只是,他們還要在水下游一段時間才能上飛機,衛東驍這樣子不大方便。

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,謝彭說道:“我給機長打了電話,讓他來這裡接我們。”

話音剛落,頭上就傳來了轟鳴聲。

姜糖眉頭一松,“走。”

“我背著老大吧。”謝彭把女人交給其他人,走過來說道。

卻見姜糖一只手就把衛東驍提了起來,十分輕松,仿佛提的是一團棉花一樣,看得謝彭有些傻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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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這力氣也太大了吧!

姜糖看了過來,“我背他,走吧。”

說完,也不等他反應,大步走了出去。

這一次,飛機上放下來的是繩梯,姜糖直接一手提著衛東驍,一手攀著繩子便上去了,看得底下的一群人都目瞪口呆。

還是謝彭最先反應過來,趕忙背著女人也走了上去。

被救出來的另一個男人質嚇得瑟瑟發抖,不敢上,但也沒辦法,只能顫抖著跟在身後。

等幾人上去的時候,就見姜糖把衛東驍放平在地上,上衣也被解開了,露出精壯的上身,上面還扎了不少的針。

她還是個中醫?

眾人驚訝,但看著她熟練的樣子,也不敢打擾她,只能緊張地看著。

姜糖沒理會他們,繼續給衛東驍施著針,時刻觀察著他的脈像,眉頭皺得很緊。

幾秒後,她抬眸看向謝彭,“現在能給國內打電話嗎?”

謝彭點頭,“有衛星電話。”

姜糖“嗯”了聲,“給九院打電話,讓他們准備好手術室,還有,立刻煎藥。”

至於藥方,她沒說,只先催促謝彭打電話。

她的手機裡有胡明煊的聯系方式,謝彭打通之後,把手機放到她耳邊,姜糖這才說了藥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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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共有兩個藥方,一個是藥浴用來泡的,一個是喝的。

胡明煊接到她的電話也有些詫異,得知情況後臉色頓時一變,仔細記住她的話,又問道:“小師叔你們什麼時候到?”

聽到這個問題,姜糖看向謝彭,見他比了個數字,這才說:“五個小時,你們先提前准備藥浴,記住,量一定要大。”

“好。”胡明煊一一記下,這才掛斷了電話。

而衛東驍在得知姜糖是打給胡明煊,胡明煊還叫她小師叔之後,就再也不質疑她的醫術了。

胡明煊他知道,大名鼎鼎的胡神醫。

醫術極好,就連上面有人生病了也是請他的,也因此,他向來都是眼高於頂的,可是剛才在姜糖面前,他清清楚楚感覺到了他對姜糖的恭敬。

而且胡明煊全都聽她的,足以證明,在他心裡是認可姜糖的醫術的,甚至准確地說是敬仰也不為過。

所以,這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。

姜糖不知道他想了那麼多,見他杵在那裡,提醒道:“去問一下她,看能不能問出來她給衛教官用的到底是什麼東西。”

看著衛東驍的面相,姜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
因為衛東驍的面相上,他的事業線幾乎斷裂!
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是什麼東西能毀了他的事業?

姜糖搞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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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看著他的狀態,隱隱有些眼熟,想到那個可能性,心更是沉了下去。

謝彭也想起了這件事,扭頭看向女人,臉色陰沉地拎著她走到後面。

女人看著他,冷笑道:“你殺了我吧,我是絕對不會說的,反正拉一個軍王給我陪葬,我也不虧了。”

她果然知道他們是誰!

謝彭看著她,二話不說一拳打了過去。

呵,他這裡可沒什麼不打女人的規矩,他眼裡沒有男人女人,只有要保護的和要殺的。

顯然,面前這個就是後者。

他眼裡湧現出無限的殺意,一拳拳打了過去。

因為還要留著她問問題,也沒往死裡打,避開了要害,連重傷都不會有,但卻專挑的都是打著疼的地方。

女人的哀嚎聲不斷響起。

男人質也嚇得不行,忽然想起了什麼,他說:“對了,我想起來了,一開始被抓的人只有我一個,她是後來才過來的。”

“而且她的手綁得可比我松多了!”

說起這個,一開始他還覺得不忿,以為海盜是因為她是女的,所以才特殊對待的。

但現在想想,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啊。

他們是一伙的!

“你還知道什麼?”旁邊的人立刻看向他,“我有的事情,不管有關系沒關系,只要是和她有關的,都可以說。”

聽到這話,男人質也仔細回想了起來。

這些兵大哥可是來救他的,他正發愁不知道怎麼報答他們呢。

他絞盡腦汁,把所有自己能想起來的細節都說了。

“我記得,當時我看到了一個大游輪,當時她就是從那上面下來的,只不過那會兒離得遠,我也沒太注意,還以為她跟我一樣是被人抓來的。”

“現在想想,好像不是,周圍那些人對她笑得還挺開心的。”

“對了,他們還提到了什麼貨,剩下的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沒聽幾句他就被關到那個小房間裡去了。

“什麼貨?”一旁的隊員問道。

男人質點頭,“不知道。”

但想起之前女人手上的針管,他們心裡也都有了一個猜測。

頓時手緊緊攥在一起,擔憂地看著衛東驍,可千萬別是他們想的那樣啊。